“小刘啊，你别做无谓的反抗。赵柯是什么人，你恐怕不清楚吧！她家里有人，父亲就在系统内。虽然不是什么大领导，但这种事人家分分钟就能摆平，你就不同了。”胡建香抱着胳膊，站了起来。

     “监区长叫我来，不是来给我做思想工作的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坦白放赖。

     “小刘，别急着生气，我把你叫道办公室来，就是要给你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胡建香坐到了我对面的办公桌边缘，眼神里的挑逗显露无疑。

“你不是换夜班吗？”她一出门穿着制服，我就明白了，赵柯今天白班换夜班。

     “跟我去三区。”赵柯摸着我刚刚疲软的东西，整个人贴了上来，“咱们玩点刺激的。”

     我被她说得心动了，三区虽然白天去过了，但走马观花，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晚上去，说不定能看到点别的。这个监狱就像一个大迷宫，有太多秘密了，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了上来。

     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赵柯拉着我走到了三区。虽然这里有人盘查，不过赵柯还是有办法糊弄过去。只不过，她让我在牢房外面等了十几分钟，进去换班，想办法把人调开。

     这十几分钟让我好等，我躲在角落里，生怕被人发现。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下班的女管教，上完厕所看到了我，还跟我打招呼。我赶紧解释，说自己半夜跑出来溜达迷路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去，但好歹把她给打发走了。赵柯开门，让我从小门钻了进去。一进牢房，赵柯就拉着我走进了卫生间。不由分说，就扒我的裤子。

     卫生间每天都有犯人打扫，而且对卫生有严格的要求。可是就算再干净，这里也有一股怪味。我有点硬不起来，赵柯急了，耍出来好几种花样，终于让我兴奋了起来。

     我们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赵柯还意犹未尽。我却赶紧打住了她，说自己对这里感觉不太舒服。赵柯一笑说道：“慢慢就适应了。”她整理好衣服，一边对我说：“你今天办得事儿，我也听说了。你想帮那个犯人，可你知不知道，你可把她害惨了。”

     “怎么会？”赵柯的话，我相信了一半，可是还是不知道哪里错了，“监区长发了话，她们不得收敛一点儿吗？”

     “收敛？她就是不收敛，你能拿她们怎么办？”赵柯笑着摇头，“你要是真为那个女囚好，你就该拿点东西，想办法把管教哄高兴了。”

     “就没人管吗？你们这些管教，除了贿赂脑子里就没别的了吗？”我提起裤子，说话语气也重了几分。



 

赵柯听了我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还没发现，你这么有正义感啊！”

     我穿好了衣服，没有说话。我跟她说不到一块儿去，两个人也就是那点事还有几分默契。

     “怎么了，生气了？”赵柯像看孩子一样看着我，“我就把话放这儿，过不了多长时间，你不但不会反感这些事，还会羡慕我们这些当管教的呢！”

     “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有点廉耻心。你们那些贿赂，我还看不上呢！”我哼了一声，就想出门。

     赵柯把我送出三区的监室，我大步回到到自己的房间。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原本的报告会被退后了两天，推倒了明天开，说是为了等领导。我也得好好睡一觉，为明天做准备。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一起床就好好的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到了办公室，其他同事难得的都准点上班了。等到报告会的时间到了，我们就跟着一起去了报告厅。

     和我想象的不同，报告厅里并没有多少人。监狱的工作人员站在礼台的后面，墙上写着：“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的鲜红大字。这一次监狱的头头都出现了。我也把监狱的几个监区长，政治处，政改处，以及其他科室的头头都认识了一遍。

     台下的女犯人，虽然没有交头接耳，但是眼光都看向了我。我现在已经对这些眼光免疫了，全当没发现。只是，我看到一区的监区长胡建香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早知道这个老女人有点色眯眯的，可是今天反而更加明显了。我心说，我又不跟你打太多交道，你那点姿色还是勾引看门的老大爷去吧。

     监狱长第一出现了，所有人到齐之后，监狱长才姗姗来迟。这是一个年纪已经在六十开外的女人，气质端庄，一点看不出是在监狱里干了一辈子的人。她和副狱长孙明月交头接耳的几句，才走上了讲台前。

     管教带头站起来，其他犯人也一起站起来鼓掌。监狱长礼貌的点点头，掌声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这就是纪律，连鼓掌的节奏和时间都是安排好的。

     监狱长磕了一下，开始讲话。她说话铿锵有力，说的虽然是套话，但是却逻辑严密，主次分明。我早知道在机关系统里，说话套路多，但还是得由衷感叹一下，这个监狱长不是个凡人。

     她讲完之后，副监狱长也说了几句，但十分简短。监区长也上台讲话，讲话中还不失时机的插入了最近的工作情况，监区犯人的优秀表现。讲话过程中，礼堂外才走进来了几个领导。

     我这才知道，这次来的领导是地区上过来视察的。身后还跟着机关报社的记者，监狱长走过去陪同，低声说着什么。她们一握手，后面的照相机就卡擦卡擦拍个不停。

     犯人们正襟危坐，台上的讲话的监区长更加卖力了。如果我不是在监狱里呆了几天，还真就被这一派安定团结的繁荣景象给蒙过去了。监区长讲完之后，有人在背后捅了我迹象，我这才发现已经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