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灿下来了，站到一边，笑嘻嘻的说，“经理，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

申雅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看起来她更具有一种不可接近的高高在上的威严感。

“张金灿，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九点和我一起随田总去调研。”

张金灿忧心忡忡，赔着笑脸探问道，“经理，田总让我跟着主要做什么工作的。”

“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明天去了就知道了。”申雅不耐烦的吐了一句。

张金灿慌忙说，“是，是，我知道了。”

申雅目光转到别处，不耐烦的说，“滚，赶紧给我滚吧，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张金灿哼着小曲出来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张金灿挨骂回来的糗样，可是见他满面春风，哼着小曲回来，有些意外。

张金灿刚坐下，徐雅静立刻凑过来，好奇的问道，“刚才经理没有训斥你吗？”

张金灿淡淡的说，“没有啊，只是给我分配任务。明天我要和经理跟随田总去下面调研了。”

“什么，不会吧？”徐雅静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倒霉鬼怎么可能有这种机遇。

“信不信有你，”张金灿也并不指望她相信，“雅静，你还是操心一下夜里要请我去哪个饭店吃饭吧。”

“啊，吃，吃饭啊。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下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改天吧，改天一定请你。”徐雅静敷衍了一句，慌忙闪身开了。

靠，这竟然是空头支票。张金灿气不打一处来，真没看出来，徐雅静的心眼这么多。张金灿只觉得，自己像是猴子一样被耍了。

次日，张金灿早早来到了市场部。

大家知道他跟着田明下去调研，一个个上前来问长问短，一时间，忽然对他热情起来。张金灿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世风日下，什么叫人情冷暖。

不过他很快发现徐雅静和周明发对他并不感冒。

张金灿隐隐觉得有问题，周明发莫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吧。为此，他特地找上了周明发，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周明发神秘兮兮的卖了一个关子，笑道，“张金灿，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在你临走前，我送你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会儿，张金灿顿时感觉脊背上冒出一股冷汗来。

看来知道内幕的不仅是周明发，申雅明显也知道了。

张金灿注意到这三八看他的眼神明显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申雅特地叫他到办公室，煞有介事的拍着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小张，今天跟着田总要好好表现，你的机会来了。”

张金灿自然不会相信申雅口中的机会，唯一的解释就是厄运。

奶奶的，田明专门挑上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就是小张，嗯，很有精神。”田明拍着张金灿的肩膀微微笑了一声。

临走前，田明特地过来和张金灿打了一个照面。

这让张金灿更加苦恼，田明甚至不认识他，唯独偏偏选他跟随，究竟要干什么？

除去田明，市场部有申雅和张金灿，业务部经理李建辉和财务科科长薛华以及广告部经理沈思明一行六个人。除了张金灿，这五个人全部是部门经理级干部，而且他们多少都有背景。尤其是沈思明，这人是田明一手提拔上来的。

也只有张金灿，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不仅公司里里处处受人管制，忍气吞声，而且随时随刻都要准备成为部门经理们斗争的牺牲品。

永定市一共五区六县外加两个县级市，这每个地区都有一个分公司，这些县市的分公司统归永定丽华公司管辖。

田明此次调研的路线图分别是市里的五个区以及两个县级市，此次调研考察的主要目的是这些分公司在当地的业务开展以及公司的整体运作情况。